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搂勾是什么意思_【辽史】辽主正月钩牛鱼设头鱼宴,靠谱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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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周有朋友问我【辽史】辽主正月钩牛鱼设头鱼宴,靠谱吗的问题,我忙起来一直忘了回他,今天我就分享一下关于搂勾是什么意思的相关知识,希望能帮助我这位朋友,并且帮助想找到答案的你。

搂勾是什么意思

冰下钩鱼的利器 搂钩

武珪说的辽主正月钩牛鱼设头鱼宴靠谱吗?

先看他的说法:

“魚之將至伺者以告遼主,即遂於斵透眼中用繩鈎擲之,無不中者,既中,遂縱繩令去,久魚倦即曳繩出之,謂之得頭魚。頭魚既得遂相與出氷帳於别帳作樂上壽。”(1)

武珪说正月辽主在帐篷里钩上来的那条牛鱼“謂之得頭魚”,“ 頭魚既得遂相與出氷帳於别帳作樂上壽”。辽主先钩得这条牛鱼,与太后出这个钩得牛鱼的毡帐,再到别的毡帐开宴会“作樂上壽”。这就是武珪描述的“头鱼宴”。

“头鱼宴” 有几处见诸《辽史》:

“天庆二年(1112年)二月丁酉,幸混同江钓鱼,界外生女直酋长在千里内者,以故事皆来朝。适遇“头鱼宴”,酒半酣,上临轩,命诸酋次第起舞。独阿骨打辞以不能,谕之再三,终不从。他日,上密谓枢密使萧奉先曰:“前日之燕,阿骨打意气雄豪,顾视不常,可以边事诛之。否则,必贻后患。”奉先曰:“粗人不知礼义,无大过而杀之,恐伤向化之心。假有异志,又何能为?”(2)

《辽史. 萧奉先传 》也记录了同一件事:

“萧奉先,天祚元妃之兄也。外宽内忌。因元妃为上眷倚,累官枢密使,封兰陵郡王。 “天庆二年,上幸混同江钓鱼。故事,生女直酋长在千里内者皆朝行在。适头鱼宴,上使诸酋次第歌舞为乐,至阿骨打,但端立直视,辞以不能。”(3)

此外《辽史.国语解》还有个名词解释“头鱼宴”。

《辽史,国语解》是顺序解读《辽史》名词的。前九位辽主都没有提到”钩鱼”和”头鱼宴”。直到“天祚纪”词条第二条,才出现头鱼宴和钩鱼。顺序看《辽史.国语解》,上岁钩鱼设头鱼宴,是 “天祚”年间才发生的新生事物。

先看《辽史. 国语解》的说法:

“头鱼宴, 上岁时钩鱼,得头鱼,辄置酒张宴,与头鹅宴同。”(4)

“上岁”:就是丰年。 典出司马迁“而漢魏鮮集臘明正月旦決八風。風從南方來,大旱;西南,小旱;西方,有兵;西北,戎菽為,小雨,趣兵;北方,為中歲;東北,為上歲;東方,大水;東南,民有疾疫,歲惡。故八風各與其衝對,課多者為勝。”(5)

正月初一称“元旦”,已有五千余年历史。《荆楚岁时节》称其“三元之日”,“元”是开端,三元指“岁之元 月之元 时之元”。

“正月旦”即阴历大年初一。司马迁说 古人春节那天起早观察风向,看八面来风,以风向预测年景。风来東北,為上歲…就预示着好年头。这风俗在我们知青时代还有。

记得1969年底,上级“号召”知青“过革命化春节”,与贫下中农在一起吃住,不回家过年。那是我下乡的第二个年头。青年点十个男女虽然都想家,但都没敢回家过年。队长说知青建房费“还没下来”,我们六个男知青从六八年秋就跟饲养员李大爷一起,挤住在小北沟儿生产队饲养院边上的队部里。

初一那天早上九点多钟,刚吃了饺子,坐炕上隔着窗户下半扇中间没糊窗户纸 仅有的两块透明玻璃,看见回家吃饭的李大爷从坡下上来了。但他没进屋,而是端着烟袋锅儿,立房山头眯缝眼儿看天。就出去向他老人家请教看啥?他说看“年成”。

那年我十七岁,对于啥叫“年成”还稀里糊涂。但感觉神秘,就认真地请教“年成”咋看?他老人家说,看天上有没有云彩,看云彩位置和形状,还看风向边说边比划,还讲了一大套理论,玄妙神奇,感觉不像“四旧”。

李大爷讲的虽与司马迁讲的差别挺大,但从此记住了老辈子还有这套讲究。也记住了“一鸡二鸭猫三狗四猪五羊六人七马八九果十菜......”这套正月初一到初十的天象,对应预示家禽人畜蔬菜水果年成好坏的顺口溜。

大年初一占岁,《辽史》也有记录:

“國語謂正旦為「迺捏咿唲」。「迺」,正也;「捏咿唲」,旦也。凡正月之日,一雞、二狗、三豕、四羊、五馬、六牛,七日為人。其占,晴為祥,陰為災......”(6)

裴骃《史记集解》解读“上岁”引用了韦昭说法,说“上岁”就是"岁大穰",亦即大丰年。裴骃就是写《三国志解》的裴松之儿子,加上孙辈裴子野,被称“史学三裴”。他家祖孙三代解读历史,颇有声誉。

《辽史.国语解》解读“头鱼宴”文字甚寡,只说“上岁时钩鱼,得头鱼,辄置酒张宴,与头鹅宴同。”

那就该是大丰收年钩鱼,钩到了头鱼,就开席庆贺。头鱼宴是庆丰年的一种活动。 但程大昌《演繁露》则说“契丹主達魯河釣牛魚以其得否為嵗占好恶”…“因以卜岁也”。(7)

《演繁露》成书南宋。《辽史》是元人写的。《辽史.国语解》更在《辽史》之后。《辽史.国语解》的“上岁时钩鱼,得头鱼,辄置酒张宴,与头鹅宴同。”显然没有《演繁露》”因以卜嵗”的意思。

按《演繁露》 “契丹主達魯河釣牛魚以其得否為嵗占好恶” 的说法, “上岁钩鱼” 是种占卜活动,用来预测年头好坏,用是否得到头鱼来预测年头的丰歉,而不是庆丰年的。就是说开不开“头鱼宴”取决于能否得到头鱼---即武珪所谓钩到牛鱼。

若按照 “钩牛鱼”开“头鱼宴”的说法,“钩”到牛鱼预示年成好,开“头鱼宴”。那么钩不到牛鱼,预示年成不好。有押宝的意思。但钩到牛鱼的偶然性很大。而得不到牛鱼,预示年头不好,不能庆祝,头鱼宴也就开不成了。

天祚年间“五国部来贡”频繁,但头鱼宴不是年年都有---因为不一定哪一天能捕捉到牛鱼,所以阿骨打他们才“适遇”。

天庆“二年(1112年)春正月己未朔,如鸭子河。丁丑,五国部来贡。二月丁酉,如春州,幸混同江钓鱼,界外生女直酋长在千里内者,以故事皆来朝。适遇头鱼宴。”(2)

“适遇”即偶然巧遇。“以故事皆来朝”即依照惯例来朝拜。而这次“适遇”就碰巧赶上了头鱼宴。

既然这样,头鱼宴怎么能“与头鹅宴同”呢?头鹅宴是例行活动,几乎年年都有:

遼國盡有大漠,浸包長城之境,因宜爲治。秋冬違寒,春夏避暑,隨水草就畋漁,歲以爲常。四時各有行在之所謂之巴納。

春巴納

曰鴨子河濼。皇帝正月上旬起牙帳,約六十日方至。天鵝未至。卓帳氷上鑿氷取魚。氷泮乃縱鷹鶻捕鵝鴈。晨出暮歸,從事弋獵。鴨子河濼,東西二十里,南北三十里,在長春州東北三十五里,四面皆沙堝,多榆栁杏林。皇帝毎至,侍御皆服墨緑色衣,各備連鎚一柄,鷹食一器,刺鵝錐一枚,於濼周圍相去各五七步排立。皇帝冠巾,衣時服,繋玉束帶,於上風望之。有鵝之處舉旗,探騎馳報。遠泊鳴鼓,鵝驚騰起,左右圍騎皆舉幟麾之,五坊擎進海東青鶻,拜授皇帝。放之。鶻擒鵝墜,勢力不加,排立近者舉錐刺鵝,取腦以飼鶻,救鶻人例賞銀絹。皇帝得頭鵝,薦廟。羣臣各獻酒果,舉樂。更相酬酢,致賀語,皆挿鵝毛于首以爲樂。賜從人酒,遍散其毛。弋獵網釣春盡乃還。(8)

开春猎捕鹅雁是辽人四时捺钵例行内容之一, 曾在多地进行。 “都县西有延芳淀,大数顷,中饶荷芰,水鸟群集其中。辽时,每季春必来弋猎,打鼓惊天鹅飞起,纵海东青擒之,得一头鹅,左右皆呼万岁。”(9)

"延芳淀方数百里,春时鹅鹜所聚,夏秋多菱芡。国主春猎,卫士皆衣墨绿,各持连锤、鹰食、刺鹅锥,列水次,相去五七步。上风击鼓,惊鹅稍离水面。国主亲放海东青鹘擒之。鹅坠,恐鹘力不胜,在列者以佩锥刺鹅,急取其脑饲鹘。得头鹅者,例赏银绢......"(10)

《辽史》屡见的延芳淀即今京东延芳淀湿地。辽时涵盖漷县、廊坊边缘,采育、马驹桥、大羊坊(大羊坊原名"羊坊店"与"延芳淀"谐音)、台湖镇......方圆百里,水草丰沛,春秋两季北上南迁候鸟栖息地,鹅、雁、野鸭甚多。

辽代设漷阴县,后改漷县,即今通州漷县镇。紧临北运河,漕运必经之地。有时北上漕船集中到达,通惠河一时不畅,大批漕船就暂泊延芳淀,商贾云集,甚是兴旺。漷县柳林还建有元顺帝行宫。

明朝迁都北京后,大批山西洪洞老槐树移民移居这一带。人口剧增,耕地不足,排湖为田,改渔猎为耕种,延芳淀被逐渐蚕食,大片水面消失。

2015年北京政府规划恢复延芳淀,湿地主体依旧在漷县镇,恰是北运河"九曲十八弯"下游河段。延芳淀与广平淀土河湿地等,都是太平二年(1022年)辽圣宗纪耶律隆绪将捺钵向东北转移之前,辽在华北平原辽河流域的渔猎基地。

每年春捺钵,辽主帅众到延芳淀,广平淀或鸭子河泊,放飞海东青,擒捉鹅雁,祭祀,摆宴活动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《宋会要》等均有记载,文字略同。

《辽史》本纪记载较早的头鹅宴是辽穆宗应历十八年(968年)“三月甲申朔,如潢河。乙酉,获驾鹅,祭天地。造大酒器,刻为鹿文,名曰‘鹿瓶’,贮酒以祭天。”

“(五月)壬辰,获鹅于述古水,野饮终夜。”

潢河即今内蒙古西辽河上游乌力吉木仁河和新开河。

得头鹅颇不容易,得到头鹅的都有厚赏。道宗大康元年(1075年)“正月乙未,如混同江。”“(二月)乙酉,驻跸大鱼泺。丁亥,以获鹅,加鹰坊使耶律杨六为工部尚书。”五年“三月辛未,以宰相仁杰获头鹅,加侍中”。

“一鹅先得金百两” (见“契丹风土歌”)。

得头鹅者受如此重赏,可见头鹅的不易得。头鹅尽管不易得,但总能得到。所以头鹅宴年年开,因而被写入“契丹风土歌”和《辽史. 营卫制》。

《辽史》对头鹅宴的记载如此之多,浓笔重彩,说明它确实是契丹人名宴。反观“头鱼宴”则除了天祚年间一次“适遇头鱼宴” 和《辽史.国语解》对此的解读 ,还有《契丹国志》也说到了头鱼宴:

“天庆二年春,帝如混同江钓鱼。界外生女直在千里内者以故事皆来防。适遇头鱼酒筵,别具宴劳。酒半酣,帝临轩,使诸部长次第歌舞为乐。次至阿固达端立直视,辞以不能......”

“阿固达防钓鱼而归,疑帝知其意即欲称兵......”(11)

恰恰《辽史 国语解》和《钦定重订契丹国志》受到质疑颇多,

最早批评《钦定辽史语解》日本学者白鸟库吉,大正初年发表《东胡民族考》“契丹篇”中直言此书“极尽杜撰之能事,可信者很少”。 (12)

1933年冯家昇先生在《辽史初校序》(13)中也全盘否定了《钦定辽史语解》的学术价值。

《辽史 》记载天庆二年头鱼宴是阴历二月举行,而武珪说在正月。头鱼宴时间不定,所以来朝酋长们才“适遇头鱼宴”。因而有理由说:头鱼宴并非“依旧制”,也不是辽国例行定制。因此它不像头鹅宴被列入辽人四时捺钵,写入辽史营卫制度,记入辽主本纪 礼仪,游幸表。

头鱼宴起于何时不详,时间不定,地点不定,用什么鱼也不一定。关键是无论什么记录都没说到头鱼宴 “钩牛鱼”,只有武珪一个人说 头鱼宴的“头鱼”用的是钩的牛鱼。

钩牛鱼跟头鱼宴有关系是武珪说的,被程大昌录入《演繁露》才被后人传述的。可是程大昌虽然转录了武珪说法,《演繁露》又偏偏不说头鱼宴 仅仅标题“契丹于逹鲁河钩鱼”,然后另写一则“牛鱼”加以说明,还一连用了三个钓鱼,可见他也感觉武珪说的钩牛鱼设头鱼宴不靠谱。

程大昌转录武珪“钩牛鱼”设“头鱼宴”的说法,难免令人疑问:既然钩牛鱼是“因以卜嵗也”用来占卜年景的,为什么不年年钩?为什么头鱼宴有正月的,还有二月的? 为什么不写入制度? 武珪“在遼十餘年,以善歌 帳下,故能習遼事詳悉”为什么仅记道宗清宁四年正月钩牛鱼设头鱼宴一次,而且还不知道钩牛鱼是“因以卜嵗”却说效仿宋人“赏花钓鱼”? 矛盾如此之多,难免令人生疑。

所以《中国通史》讲到头鱼宴时,只说“ 辽朝历代皇帝经常在达鲁河 或 鸭子河(混同江 )的春捺钵钩鱼。捕获头条鱼设宴庆祝,称‘头鱼宴’”(14)而不转述钩牛鱼设头鱼宴。

契丹人到“达鲁河 或 鸭子河(混同江)春捺钵”起始于辽第六代皇帝圣宗耶律隆绪太平二年(1022年),而不是《中国通史》说的“辽朝历代皇帝”。见于《辽史》的头鱼宴也只有天庆二年二月一次。

近些年东北多地有冬捕竞拍“头鱼”的新闻,也有了不同明目的“头鱼宴”。但无论历史还是后来所谓传承, 模仿的头鱼宴,跟牛鱼都没有关系。

始于武珪《燕北杂録》,又被程大昌《演繁露》转录并被好多人抄录,引用的“正月逹鲁河钩牛鱼设头鱼宴”说法,目前仅见武珪《燕北杂录》一例,颇值商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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